她手里救下仇家性命,他们自家兄弟掰扯去,她才不要管七郎闲事!

隋淼的脚步突然停下了。

“阿郎在何处?”他拦住一个路过的管事问。

应小满耳朵一竖。

她早不是初入京城两眼一抹黑的乡下土丫头了。京城的高门大族人丁兴旺,家里定有许多个“郎君”,但“阿郎”只有一个,便是当家的那个。

隋淼问得是仇家晏容时的去向!

她当即屏息静气,听那管事指路。指得具体何处她没听明白,但隋淼明白就行。

高处悬挂的灯笼光映亮了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,也朦胧映出廊子周围的花丛树影。

隋淼沿着游廊疾步前行。两侧的花丛树影当中,时不时闪过一道烟雾般的身影。

应小满今天有备而来,穿戴的都是从晏八郎手里抠来的五贯钱添置的新衣裳,深蓝色薄衫,烟灰碎花裙,适合夜行……

灯火通明的一处院门很快出现在面前。

彼此显然是极熟识的,护院汉子冲隋淼点点头,说,“阿郎和贵客在书房议事。”

隋淼问,“贵客打算几更天回?夜路不太平,得提前准备起来。”

护院汉子叹气,“贵客不打算回,说今夜就睡书房里。贵客带来的人已经把枕头被褥、换洗衣裳送进去了。”

隋淼露出无奈的神色。

十一郎上回暗巷遇袭,得知应家小娘子意图刺杀的其实就是晏家七郎,晏容时。却不知怎么地错认到十一郎身上。

十一郎坚持自己假扮“晏容时”,吸引应小娘子再来刺杀,趁机把误会和所谓“世仇”问询清楚。

晏七郎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。

但十一郎也不是个轻易被说动的主儿。

门里门外默默互看一阵,院子里又快步走出来一个精干汉子,对隋淼转述,“阿郎吩咐下来,贵客今晚在书房安置,阿郎歇在东苑。”

隋淼无奈说,“我这便去准备。”快步走进院门。

院门随后关闭,把四周透亮的灯火关在门里。

草木葱茏的廊下假山石后,应小满静悄悄竖起耳朵。

晏家家主晏容时,果然好生奸猾。竟然安排贵客住自家书房!

如果不是被她意外偷听到今晚的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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